等了30年,日本准备给打工人涨薪!

据日媒报道,今年1月,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,日本政府将建立一套逐年加薪的工资增长政策,并且以“工资涨幅超过通货膨胀率”为目标来提振尚未复苏的日本经济。


(相关资料图)

回看过去30年,虽然日本企业利润有所抬升,但工资几乎没怎么涨过!这次国家层面的提议,能否唤醒企业的心?

当衰退成为日本主旋律

1989年5月,日本央行选择加息70BP,政策利率从稳定了近2年的2.5%上调至3.25%,并在10月、12月各加息50BP,将当年年末政策利率水平调整至4.25%的高位。

选择加息既是无奈之选,也是日本主动刺破泡沫的规划。

果不其然,市场对于加息的响应很是迅速。1990年1月起,日本股市急转直下,截至当年12月,股市已损失约合2万亿美元,随之而来的是房地产的暴跌,日本经济“顺利”地失去了10年、20年、30年。

以至于后来,为了刺激经济,日本央行长期保持低利率,虽然企业艰难,但依然艰难维持着终身雇用制度,但无论政府做什么努力,刺激经济的魔法始终处于失灵状态。

企业为了保持现金流稳定拒绝花钱搞研发,个人为了求稳减少非必要支出,最终造成GDP停滞不前,日本国民收入也随之长期在低水平、低质量区间徘徊。

人均GDP来看,1990年,日本的人均GDP还能冲进IMF排行榜前十,但到了2013年,数据排名已经跌出前15。

来源:iFinD

谈及日本的持久衰退,野村著名经济学家辜朝明的“资产负债表衰退”理论,被业内认为能很好解释为何政策总是失效。

在他的观察中,根源来自于1990年,由于资产泡沫的破灭,私营企业和个人不得不削减债务,他们没有借贷的意愿,只谋求稳定的收益而拒绝冒险搞创新,营业收入用来归还债务。

95年之后,日本新增房贷及其增速常年保持低位,而长达10年之久的货币宽松政策却将日本的超额存款推向42万亿日元的高位。

根据辜朝明的测算,泡沫破灭让日本损失了1500万亿日元财富,更严重的是让日本企业和家庭连续15年将主要收入用于还债。

最近,他在一份报告中指出,如果无法改变日本私营企业没有借贷意愿的现状,无论日本央行行长是谁,日本经济都将重新陷入通缩漩涡。

在此后数年间,为了刺激经济,央行开启天量放水计划。不过,即使钱能流到企业和个人手里,他们也选择不消费。

这也就解释了,虽然央行在放水,但日本却长期处于通缩状态,而非理论上所说的,宽松的货币政策一定会激发通货膨胀上升。事实上,放水只是诱因,最终通胀与否,还得回归商品市场的供需理论本身。

与此同时,为了缓解政府债务压力,日本时不时会调高消费税。2019年,消费税已经上调至10%,由此进一步抑制了民众的消费欲望。

想涨薪容易吗?

2012年,安倍上台以来,通过货币政策、财政政策、结构化改革的组合打法,让日本经济有了些许起色。

不过,无论是货币政策还是财政政策,都不可能长时间持续下去。更何况日本长达数十年的通货紧缩,以及根深蒂固的通货紧缩心态让政策的效用打了折扣。

2020年以来,受到疫情冲击、俄乌冲突导致的能源上涨、美联储加息导致日元贬值等多重因素刺激,政策的有效性又遭遇新的挑战。

日本居然罕见出现了通胀的苗头,截至目前,已连续九个月超过央行2%的目标,其中,今年1月,日本核心CPI同比上升4.2%,创下1981年以来新高。

通胀高企一方面加剧了央行货币政策转向的压力;另一方面,30年没怎么涨薪的日本人也开始呼吁增加工资。

美媒援引经合组织的数据,日本工人1991年的平均年薪约为37866美元(约合25.6万人民币),2021年则为39711美元(约合26.9万人民币),涨幅不到5%,远远低于法国、德国等其他七国集团(G7)经济体。

论道日本常年不涨工资的原因,丰田汽车公司社长丰田章男今年1月表态称,拒绝“变化”、缺乏创新活力导致民众收入一直在低水平、低质量徘徊,是日本“30年没涨工资”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
除了人民心态因素以外,日本综合研究所经济学家山田久认为,长期以来,日企一直不愿将成本转嫁给消费者,这反过来又导致工资停滞不前。

政府加薪的呼吁能否带动所有企业?现实并不容易。

好的一面是,日本部分大型企业已经有所行动。

游戏巨头世嘉表示,自今年7月份,将大学应届毕业生的初薪从原来的每月20多万日元提高到30万日元。日本迅销旗下服装品牌“优衣库”全体职员自今年3月起涨薪40%。

但这种政府性的提议,能否转换为企业的行动力,仍有待观察。

第一财经援引日媒报道,早在2017年安倍执政期间,日本政府就考虑出台企业税收减免草案,条件是,只要企业给员工加薪,就可享受一定数额的税收抵扣。

在日本政府经济财政咨询会议上,安倍明确表示,2017年期待企业为员工加薪且实现3%的工资增长。

然而,根据日本劳动组合总联合会的数据,当年日本企业平均加薪1.98%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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